又闻地菜香

文/洪恩斌

阳春三月,春意盎然。地菜从地里钻了出来,散发出沁人的清香,惹人喜爱。

周六,我与母亲似心有灵犀,约好在老家田埂地头挖地菜。母亲虽年过八旬,但步履轻盈,一边走一边向我普及地菜的妙用。俗语说,“春吃地菜赛灵丹”,它营养丰富,润肠胃,降三高,在闹饥荒、物资匮乏的年代是老百姓的“救命草”。我们沿着田间小道向前走,拐个弯,走到了一条笔直的沟渠与地埂头边。地埂上绿草如茵,长满了青翠欲滴的地菜,诗人笔下唯美的诗句“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的景致在这里再现。地菜像一个个手掌,盛开着一朵朵鲜艳的小蓝花,好像向我们招手。在坡上坡下,石缝、树巢边,它有顽强的生命力,顽强地生长着。闻着沁人的清香,我和母亲拿起小铲刀小心地把挖起来的地菜放在竹篮内。它乖乖地躺着,好似有点羞涩,鲜嫩的枝叶上挂着水珠,在阳光照耀下,水灵灵的,珠光闪闪,让人喜爱。

阳光和煦,我和母亲手脚利索,不知劳累,越挖越有劲,花了两个多钟头,地菜已盛满了竹篮。

回到老家,我将鲜嫩的地菜切根,放入水盆中让它们“洗个澡”,捞起沥干。母亲备好春卷皮、饺子皮,黑猪肉、荸荠、土鸡蛋、粉条、大葱等食材。她手艺“高超”,先将地菜在沸水中焯水捞起,放在砧板上切得细细的,将鲜肉和刨了皮的荸荠剁碎,最后把备好的食材一起放在大瓷碗中加上各种调料搅拌均匀。

包春卷、饺子是她的拿手好戏,只一个钟头,筛子里排列整齐的春卷像颗颗圆木柱,饺子更像漂亮的贝壳。父亲是个好帮手,将土灶柴火烧得火焰熊熊,母亲边跟父亲说柴火压下火势小点,边拿起筛子放在锅边,“圆木柱”纷纷跳入油锅。一会儿,沸油中的“圆柱”来回翻滚,摇身一变,变成金黄色的“金条”。母亲将它们捞起堆成满满一盆,我狼吞虎咽地吃了6条,父母也品尝了劳动成果,都说:“嗯嗯,地菜真香!”

接着,父亲又烧开一锅水。母亲将筛子放在锅口,一个个形似贝壳的水饺跳入锅中潜入水底,几分钟后,云雾缭绕中它们浮出水面,开锅后,母亲捞起盛上三大碗,每碗滴上一滴香油。我们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地菜饺子皮薄而有韧性,馅料鲜嫩多汁,满口地莱清香,回味后劲十足。

母亲将地菜春卷、未下锅地菜饺子拎上一大包放在我的车上,对我说:“三月三你回来,挖地菜,煮鸡蛋。”

“好啊!”三月三,又闻地菜香,我兴奋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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