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黄冈报道(黄冈广播电视台全媒体记者 董念松 通讯员毛红平)“路过家门,姑奶奶没有进门跟母亲告别,含着泪离开了家,这之前几天,她的父亲刚刚因为掩护学生被炸死。”在红安县七里坪长胜街的红色书店,戴觉敏的侄孙戴福强向“再走长征路”记者讲起姑奶奶的故事,几度哽咽。
“她站起来把大洋往地上一甩,就跟参谋长说,回去?往哪去?我是逃出来参加革命的,难道回去跟人家当童养媳?她们坚决要跟部队走,死也要死在部队里。”红安县退役军人事务局光荣院工会主席戴福强介绍说。
这一幕,发生在1934年11月,红二十五军出发长征的第3天。“当时部队要过平汉铁路,前有阻敌,后有追兵,形势十分险恶。参谋长怕女战士掉队出危险,便动员她们留下,就给了她们每个人八块大洋,让他们留下来,留在苏区。”
红二十五军重建于红安县七里坪镇,军部机关设在七里坪镇许葛楼村闵氏祠堂内。红安档案馆馆长辛向阳,“就是在这个地方建立红二十五军的,当时成立的时候有7000多人,最后因为五次围剿中二十五军遭到了很大的损失,真正从罗山的何家冲出发的时候只有2980人。”在这支只有2980人的长征队伍中,只有7位女战士。红安县退役军人事务局光荣院工会主席戴福强指着姑奶奶戴觉的照片介绍:“长征路上七仙女,她是其中一位,这七位女红军是戴觉敏、周东屏、余国清、田喜兰、曾纪兰、张桂香、曹宗楷。后来人们称她们为七仙女。”
“七仙女”之一的戴觉敏出发第一天,就开始“打摆子”。从信阳南边东双河与柳林之间过铁路时,部队一溜小跑,戴觉敏正赶上“打摆子”,跌跌撞撞落在后面,差一点掉下陡坎。
一次,部队从土豪家里没收了几双女鞋,特意发给“七仙女”穿。“我的姑奶奶她的脚比较大,鞋穿着不合适,走起路来容易掉队,她就用一条带子把鞋捆在脚脖子上,就这样跟着部队走。”戴福强向记者回忆起姑奶奶的这段经历。
然而,戴觉敏还是咬紧牙关,紧跟队伍,即使翻越皑皑白雪的秦岭,仍然没掉队。
部队转移时,每天急行军八九十里是常有的事。夜间行军,伸手不见五指。她们将裹腿解下,连成长带子,大家抓着带子的结扣,摸索着前进。在炮火纷飞的战场上,她们穿梭奔跑,救下许多红军伤员。戴福强,“长征路上她们主要是护理伤员,有时候分给自己的一点点食物,为了让伤员早日痊愈,留给他们吃了,而且每次护理伤员都是抢着护理。”
前进途中,红军每打下一个地方,总要开群众大会,演戏庆祝。每当这时,“七仙女”就成了全军的明星,热火朝天地排练演出。(八月桂花遍地开)《八月桂花遍地开》《工农兵联合起来》《当兵就要当红军》……歌声激励着战友、感染着群众。
就这样,“誓死不回头”的“七仙女”跟着红军,唱着红歌,走过漫漫长征路。1935年9月15日,红二十五军抵达陕北延川县永坪镇,同陕甘红军胜利会师,成为长征到达陕北的第一支红军。
可是,“七仙女”中的曾纪兰、曹宗楷没走到目的地,牺牲在了长征路上。戴福强说,姑奶奶每次回忆起她们,都会忍不住落泪,说:“在同志们心中,她们永远没有掉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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