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钧
小县城离老家30多公里路,尽管我工作非常忙,但因母亲一个人在家,常年辛苦躬耕在田畈里,所以我坚持回家帮助她分担一些农活。
尽管劳动很辛苦,但我心里是亮堂的。我每次返程,母亲总让我拿些青菜白米之类的东西,还要默默送我一段路程,说说这唠唠那,直到她看不见我。那牵挂、那母爱,像热流一次又一次在我身上涌动,那不舍、那依赖像银针扎在我的心尖。母恩比海深!伟人马克思说:“还有什么比父母心中蕴藏着的情感更为神圣的呢?父母的心,是最仁慈的法官,是最贴心的朋友,是爱的太阳,它的光焰照耀、温暖着凝聚在我们心灵深处的意向!”
父母近年来都相继驾鹤西游,但我还是经常回老家,看看老屋一砖一瓦,听听父母“无言的心声”。要到田畈走走,看看曾经耕作的田地是否还“身影依旧”。
今天是周六,我骑着摩托车赶回老家。离上次回家才一个多月,家门口的坡路长满了野草,门前场地的竹子、野草蓬勃生长,屋边排水沟被树叶枯枝塞得满满的……我心里有些感伤,如果母亲健在,门前一定干干净净的。
劳动磨炼意志。我回家拿出柴刀、镰刀,首先将旺盛生长在路中间的新竹从根部砍倒,截断、去枝,搬到路边码好。随后,蹲在地上,割起野草杂刺来。杂刺猛不丁地一次次扎向我手掌手指,尽管渗出鲜血有些疼痛,但我还是坚持着干了个把钟头,一条无竹草的便道整理出来。看着这“劳动的成果”,我兴奋的同时又思念起母亲来。
母亲知道我劳动爱出汗,总会早早将一两杯开水晾在桌上;知道我爱吃粥,她一定会早早煮上白米粥等着我。如今,我悄悄抹去水瓶、铁壶的灰尘,烧起开水来……
我担心房前屋后排水沟被垮土野草败叶堵住水流,危及房屋。就不顾脏泥臭气,清理起排水沟来。先是连根割掉一棵棵疯长的杂草杂刺,接着用手把窄缝的枯枝烂叶细刺抓起来,再拿起耙锄,用力刮起烂泥垮土杂草树叶,用箢篼一担担挑起运走。这比在城里每天走一两万步更能活动筋骨。
我还查看土屋屋面上的泥瓦是否滑脱、漏缝,特别是泥墙上的瓦不能有脱节……搭梯接梯,手抓横条,抹去蜘蛛网,将瓦缝堵上,将脱节的瓦接上;人骑罗檐墙,手抓砖木,颤颤悠悠将瓦小心挪动,使瓦瓦相接不留明缝,畅快排水。
优良家风代代传承。母亲对儿女的无私宠爱、对生活的默默奉献、对土地的辛勤眷念,令我永远难忘!正如奥斯特洛夫斯基所讲:“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永远需要报答最美好的人,就是母亲。”
请输入验证码